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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73 咫尺天涯

“无余依三摩地,不再执着、本自存在,本自明白,一切安详和平。无有二元性,唯有我存在、、、、、、”

又一遍修习到了这里,却是依旧似前面一般,若雪只感觉到脑子中乱的厉害,弄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,也无法照此来将修习进行下去。

“无有二元性,唯有我存在,无有二元性,唯有我存在、、、、、、”

脑海里不断闪现着这几句话语,因为此时有些心急,她便是没有停下来,反而是强迫自己集中了精力,自丹田处运气,上行、上行,贯通任督二脉,而后采用逆腹式呼吸法,使肺经畅通,再一点点左右运转,想要使百脉畅通。

却不曾想就是此时,只感觉腹部之处稍一郁结,一股血腥气味随之蔓延而上,忍不住便是猛然收回了功力,“哇”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。

“若雪,若雪,你这竟是怎么了?真是吓坏我了。”

大概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,正在外间休息的韩秋水闻声便焦急的赶了进来,一眼看到若雪嘴角的鲜血,自是吓了一跳:“傻孩子啊,你却是只顾着用功,都不要命了吗?而今你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,可让师祖我怎么活呢?”

一边匆忙替她抚了抚背部,嘴里面又忍不住责备了几句。

“没,没事,师祖,我只是、、、、、、”

若雪勉强对她笑了一笑,只是感觉苦不能言。眼看武林大会的日子已是越来越近,而她却还是练不到瑜功的最高境界,如此说来,竟不要说是去阻止的了她那可恶的父亲清崇天,竟就是三招两式之间,怕也不是他的对手。可是,若是她就此放弃,不要去管,只随他爱怎样便怎样去,却又哪里能对的住自己的良心?那么多条性命啊,她是眼睁睁的看着,那许多鲜活的人影,转眼之间便是惨不忍睹,变作了死气沉沉的尸体。她的良心上如何能过的去?

还有,大师祖他们一个个不是被逼死,就是被逼得四处逃窜、无家可贵,清崇天,他们可是你的一脉同门啊,你良心何在?作为你的女儿,你却又让我良心何安?你却让我情何以堪哪!

清崇天,我与你势不两立!

所以,自从那日强忍着心中的悲愤,将韩秋水与季如雨带到了石窟安顿下来之后,若雪便是日亦夜继的开始练习武功,几乎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顾不上。

但其实,主要是她心中疼的厉害、难受的厉害。她不想说话,因为她觉得对于师祖韩秋水与师叔季如雨那般亏欠,总是无颜以对。

常常面对着师叔季如雨怀疑的眼神,她感觉到无地自容。

唯有师祖韩秋水终究似是明白她的心意,虽然没有多问,但总是在眼神中满含着包容与信任。

所以此时,面对着韩秋水那疼爱的眼神,若雪突然想要痛痛苦苦的大哭一场,她不记得她已经有多久没有哭过了,总之,她觉得自己压抑的难受,需要好好的宣泄一番。

“孩子啊,师祖了解你的心思,你是个好孩子,真是难为你了。”

韩秋水轻轻将她揽进了怀里,若雪忍不住,顷刻间便是泪如雨下。

“好孩子,想哭就大声哭吧,师祖陪着你呢,哭完了,就一切都过去了,我们再重新开始面对新生活好不好?”

若雪只是哭,韩秋水却也并不多问,只是一直轻轻拍着她的脊背,像哄孩子一般一直哄着她,直到她哭够了,自己停了下来。

“师祖,如风师叔,也已经被他、、、、、、”

这是若雪对韩秋水说的第一句话。韩秋水有些惊讶,却没有做声,只是等待着她将话题继续下去。

“那个白发魔女,便是韵真姑姑无疑,她亲眼见到,如风师叔被一只老虎叼了去,而那个骑着虎的怪人,便就是他伪装的、、、、、、”

若雪终于可以不再犹豫,将心中的话语讲了出来。

“好孩子,你倒是仔细给我说说,韵真她竟是因何,会变成了那般模样?如风他却又是怎样被老虎叼了去的?”

韩秋水似是一下子不能完全听得明白,便又忍着泪水,仔细问了一遍。

若雪便流着眼泪,将莫韵真的境况遭遇详细叙述了一遍,然后又描述了听韵真讲起如风的被杀的整个过程。

“天哪,韵真、如风,我的孩子啊,竟是谁造了这般的孽,要他们遭受这样的大罪,为何不将所有的罪过有我来承受,有我来承受啊、、、、、、”

韩秋水听闻,自是哭的泣不成声。

“我那兄长啊,你却是死的如此之惨,你竟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去了,却要我日后如何存活、如何存活啊、、、、、、”

正在此时,便听得门外亦是一阵悲戚之声,竟是季如雨一直站在石门口听她们谈话。

“若雪,按着你所说的意思,我才明白了过来,原来我在那木隹寨所遇的白衣女子,便就是我那韵真师妹么?原来竟是发生了这般曲折悲惨的故事,难怪当日里她救了我,却只是悄无声息的便离去了,竟是连要我当面说谢的机会都不曾有。天哪,她一个女孩儿家,却是如何会引来如此灾祸、结局如此凄惨?清崇天,你个天杀的伪君子,你就是死个十次八次,却也只是不为过的啊!”

此时的季如雨扶着石壁慢慢的走了进来,面色依旧惨白的难看,只是神情更为的悲愤、恼怒,让人不忍再看。

“如雨,你那韵真师妹,她并不是被你清师兄给祸害了的,事已至此,你要莫要过于悲戚。”

此时的韩秋水眼见得季如雨似已是不能支撑了一般,便是强忍着自己的悲戚,又来劝说与她。

“他倒不是直接的凶手,只可惜他身形不正、为首不尊,竟也就只能调教出那般变态、无耻的下属来,师伯倒是说说,这一笔账,竟是不算在他的头上,还要怎样?”

季如雨此时却早已是悲愤至极,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面含着怒火,向着韩秋水质问道:“这位清师兄自打做了宫主之位起,我父母便是不甚看好与他,总觉得他有种过于世故的感觉,所以无有大事,便是每每都告诫我们,莫要跑去那清冷宫内招摇,免得生了什么事端。而你们却又每每对此嗤之以鼻,只一味的宠溺着那清师兄,一切都听之任之的发展,甚至因此而断了与我父母的往来,使得他们在孤独之中含悲而去。我那兄长自是个不成器的,性子向来寡淡,并不会计较太多,而我却时时记挂着父母的嘱托,一般都只以孤傲自居,向来不喜参与那宫中大小事情,只尽好自己份内之责便好。而今却也真是事事都顺着我那故去父母之言而发展而来了吧?可怜我那父母啊,竟是至死也得不到你们谅解。师伯,你倒是说说,这些子冤屈,我倒是找谁再理论去?如今我那大师伯、二师伯全都死的不明不白,却到底是要说清崇天无情,还是应该说是他们咎由自取?”

“如雨啊,我知道你心中难过,且是莫要再说了,莫要再说了吧,你竟是说的师伯我也心寒无比,无颜存活啊!”

此时便见韩秋水颤抖着手向着季如雨挥了一挥,似乎心中的难过已是无法用言语形容。

“还有,师伯,而今看来,我那熊师兄一开始便怀疑我那林师侄的死因,却也是不无道理了吧?可你们却只是一味的责骂与他,骂他多事,然后便又以长辈的身份压制与他,让他无法将此事彻查下去,而今你却也亲眼见的他送命而去了,这样的悲剧,却是又能怪谁?”

季如雨却似是根本就无有停下来的意思,按着她那火辣的脾性,本应如此,却又哪里有就此压抑不讲、不一吐为快的道理?

“师叔,你莫要太难过,也莫要再责怪师祖,她本已经够难过了。而今你提到了林师兄的死因,我们还是就事论事,就好好的做一番议论吧。如今看来,便是自林师兄离去那时起,那宫里就已经生出了什么事端,有了什么变化。依着我判断,应该是他发现了什么秘密,所以被他给杀了,才又假扮是什么暴毙而亡。这个秘密一定非同一般。因为,因为就在那个时候,我明显感觉到,我父母的关系已经开始恶化,一定是我母亲同样发现了些什么,然后因着她那冷傲漠然的性子,便是不肯与他同流合污,所以便被他给、、、、、杀了。”

若雪此时却已似是彻底的冷静了下来,轻声劝解了季如雨几句,便又有条不紊的分析了下去。

最后这话一出口,却是把韩秋水跟季如雨给又是惊得大惊失色:“啊?你竟是说些什么?你那母亲明明好好的,大家都看得到,因何会说是?”

“师祖、师叔,这却又是说来话长了。你们看到的,也只是又一个假象而已,我那母亲,她早已没了、、、、、”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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