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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古书 少年

成绩不理想并不完全是自己的错,司徒方阳常常这样想。不过,司徒方阳的成绩并不是每科都不理想,他的语文成绩好的出奇。期中考试,司徒方阳语文考了96分,可其他科目基本处于刚及格或不及格状态。

语文成绩好缘于司徒方阳现在的语文老师刘一清。刘一清从初一开始一直带司徒方阳的语文课。刘老师对他特别照顾,司徒方阳很感激他。刘曾经在司徒方阳读初二的时候告诉过他一句话,说他就是为司徒方阳而来玉琴中学的,司徒方阳在哪个班,他就会去带哪个班的语文。司徒方阳起初不太相信,不知道是不是巧合,他每上一个班,刘老师也真的就教那个班上的语文。除了日常课堂上的帮助,刘还经常给他提一些关于怎样看书的建议,而且向司徒方阳推荐了不少的书,其中,有很多的古籍。例如《老子》、《庄子》、《三十六计》、《周易》、《山海经》等等,刚开始的时候,有些书方*本看不懂,但是刘老师逼着他看,直至看完。后来,慢慢地,司徒方阳发现自己竟喜欢上了看古书,特别是《老子》,有时候看着看着,他感觉似乎有一些东西在自己心里似明未明,蠢蠢欲动。就这样,司徒方阳成了一个喜爱古书的少年。

司徒方阳看古籍,从来不看现代版本的。为了能够每天有一两本古书读,他经常去一些旧书摊买书,买回来的书大多殘缺不全,有的有缺页,有的有些字已经磨损了,只能靠猜测去读,有时候实在猜不出的话,司徒方阳就去找刘老师,每次刘都能为他解答得非常好,仿佛那些书他全都看过似的。司徒方阳觉得刘一清老师不但莫测高深,而且骨子里透着神秘。

司徒方阳对这个城市的旧书摊,甚至旧书的集散地都非常熟悉,因为每个礼拜他都会到旧书市去淘宝。他每个双休日都会去紫宅、宣园、云记三个旧书市场中的一个。紫宅在城南的明阳街,是本城一个较大的旧书市场,司徒方阳现在的珍藏有一大半是从那里搜集来的。司徒方阳很喜欢那地方,不光因为是刘老师推荐的,自己在那里淘了那么多的宝贝,更重要的是每次走进紫宅他都觉得有说不出的亲切感,那里的布置,那里的装饰,还有年轻的女老板,以及那个清瘦的老者,好像每次对上那个女老板的目光,司徒方阳就感觉自己的心在慢慢地变得柔软,像水。

司徒方阳今年十二岁,正风华少年,所以他常常心怀许多的幻想。8月15日这一天是周日,他又来到了紫宅。在来以前,他在大街上买了不少女孩爱吃的东西,平常紫宅的女老板看见自己笑都不笑一下,今天刚过生日方妈妈给了不少零花钱,买些零食看能不能逗得女老板笑一笑,她笑起来一定很好看,司徒方阳心想。紫宅并不偏僻,四周是古玩市场,司徒方阳走进明阳街,一路拎着东西一家店一家店瞅过去,他很喜欢看这些古代的东西,每次置身其中,不但不会有陌生感,反而觉得是那么的熟悉。来到紫宅门前,紫宅的主人家似乎异常的低调,暗绿色的“紫宅”二字门牌在众家店面中显得很渺小。紫宅的门永远都是虚掩的,熟客都知道,司徒方阳推门而入。走进紫宅,一股淡淡的茶香扑面而来,一个清瘦的老者正在清扫灰尘,“罗先生好!”司徒方阳礼貌地打了声招呼。“好!”罗姓老者应道,老者个子不高,面容清瘦,但身体看上去很结实,丝毫没有老态龙钟之相,他继续擦拭厅柱,眼角流露出一抹惊喜。司徒方阳径直向书区走去。此时,老板眉儿迎面走来。“眉儿姐,看,我给你带了许多好吃的。”他拎东西的手向上扬了扬。眉儿的表情意外地露出淡淡的笑意,一把接过司徒方阳手里的袋子并说了声:“你跟我来!”说完,便穿过书区向里走去。紫宅的书区很宽敞,司徒方阳很熟悉,但是他发现走过书区,越走越深,他的心开始紧张起来。灯光越来越暗,到了一堵灰色的隔墙边,眉儿伸手一推,一扇小门应声而开,她却站在门边不动了,轻声开口道:“这里有你想要的书!”司徒方阳伸头向里望了望,昏暗的灯光,看不清里面是什么状况,不过,似乎像个小巷子,他迟疑了一下,少年的好奇心驱使他迈步走了进去。里面确实太过昏暗,仿佛是隔空的一样,他能清晰听见自己的脚踏在木板上的声音,“噔噔噔噔噔”。巷子似乎很长,他一直往前,紧张的情绪一点点的增加,有几次都想转回身退出去,可好奇心越来越强烈,心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召唤自己。终于,一个小小的书架出现在眼前,前面已没有路了。司徒方阳抬眼向书架上望去,在书架的第三格放着一本书泛黄的旧书,他随手拿了起来,就着灯光,斗大的“龙鞭”二字映入眼中,“龙鞭!”他不禁念了出来,好熟悉呀,他打开书的第一页:若习此书须是十二岁以上少年,且须修炼过“意”诀三重天。此书共分为三篇,首篇为洗筋术;第二篇为不败罗衣;末篇为圣身。此书乃集合八荒武学精髓而成,若达圣身元神,即身永恒。“龙鞭!龙鞭!这不是传说中玉国的皇帝的著述吗?传说中的武学圣典!”司徒方阳一声惊呼。目光被书中的内容吸引,忍不住看了下去。书中讲道,武功一途,分劲、气、意三层,劲为入门,懂劲者便可发力致敌,会气者能杀人无形,圆意者玄功随成,天下无敌。他往下看,发现自己每天看的《老子》竟是修炼“意”诀口诀。那自己每天照着书中的指示去调整心态和思想岂不是在练意字诀?一阵喜悦之情涌上心头,司徒方阳看得如痴如醉。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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